Ambloc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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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flo无差】过去的故事

            the purple sky,the blue grass and the yellow sea

 

1

星期三,巴黎下了小雨。mikele幸运地忘记了带伞,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拎着包一路狂奔。向前走,在十字路口左转,继续向前,下一个十字路口右转。mikele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一缕黏在脸颊边,但他没时间担心。还有一盒鸡蛋,一瓶红酒和一块芝士。他继续往前跑,穿过下一条路后走进了超市。

 

florent 在下午一点进门。mikele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着了。餐桌上摆着两盘意大利面,在半个多小时潮湿空气的浸润下完全冷掉,florent只能把它们倒了。面条被扔进垃圾桶里,盘子被他随意地丢在水槽里,和上午没洗的碗一起堆着。雨水从没关严的窗缝中漫出来,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声响。florent伸手关上它们,水珠蹭过他的指尖,晕开了他指甲上残留的黑指甲油。

florent皱了下眉,他离开厨房,拿餐巾纸把水滴擦掉,看着它们一点点被染黑。他很快就挪开了视线。mikele没有被吵醒,他像天真而纯洁的婴儿般昏睡着,深棕色头发乱七八糟地铺在浅绿色的布料上。有时florent认为mikele像一只猫,偶尔他觉得mikele或许是一只刺猬,被人拔走了所有的刺。florent拿起了吉他,他又出去了。

 

雨还没停,mikele睁开眼,恍惚地认为自己只睡了一个小时。时针划过4,三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雨声嘈杂而安宁地响着,隔过窗户如同加了混响听不真切。miekele把被他团成一团的毯子抖开铺好,坐在原地清醒了一会儿才站起来。餐桌空了,潦草的便签条被贴在椅子上:晚饭想吃奶油酱烩鸡吗?mikele总想嘲笑florent的食物品味,他不喜欢过于甜腻和黏糊的菜品,但florent情有独钟。他如果买了食材,我也不会做的。mikele想,他把便签撕下来叠好,放回他收集它们的小盒子里,那里面还存着许多相似的或不同的便签条。如下是几张:明天下雨,提醒我们带伞;我买了咖啡,早些来排练,不要喝我的茶了;我准备做些松饼当早饭,你希望有什么酱料?

盒子被放回书桌的角落里,压在他的MOR剧本上。mikele的卧室十分简单,但疏于整理,凌乱而毫无章法。然而mikele奇迹地永远能找到他需要的东西,比如从一叠纸里抽一张写了一半的歌词。

florent还没回来。他回来时,mikele还睡着,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他又走了。mikele把椅子上残留的胶痕搓掉,神经质地摩擦着椅背的木质面,粗糙的质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感,也没有能让他得到慰藉的痛苦。mikele放弃,他把这把可怜的木椅推回去,走近厨房寻找晚饭的食材。

冰箱一半是空的,几根胡萝卜被扔在角落里,顶层摆了两瓶酒,调味料却是非常齐全。mikele拎起了一盒淡奶油,惊喜地,或者说惊吓地发现它将在下周过期。我要把它用掉,mikele想,同时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菜正是奶油酱烩鸡。但是他们没有鸡肉了,florent会买回来,因为他正希望吃这道菜。

而mikele恰巧不想满足同居人的愿望,原因是不想承认对方的可爱的口味。他偶尔是会有些恶趣味,这些奇异的喜好真的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吗?mikele关上冰箱门,他看到了水槽,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碗。florent把意面吃了吗?mikele想,它一定凉了,黏糊糊地粘在一起,几乎无法分

开,无法咀嚼,它们在mikele的想象中尝起来像是在品尝潮湿的木板。mikele又有点愧疚了,他不希望florent真的吃到了那些口感欠佳的面条,但他本意不是如此,是florent迟到了。这不是他的错,mikele下定了决心不为它们伤心难过。无论是一份从可口被放凉的意大利面,还是比约定晚了半小时的好朋友。

他把那些碗洗了,这又花费了他大约一个小时。florent还没回来,mikele再次无所事事起来。他回到了沙发上,不想碰手机,吉他或者是做些工作,迷茫地靠在垫子上,保持着清醒。雨声在寂静中骤然放大,mikele望着窗外,看见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水痕。

 

florent终于回来时,mikele庆幸自己还醒着。他愣愣地看了近半个小时的雨,而那些雨水中的一部分留在florent的头发、衣服和琴盒上。florent拎着一个袋子,大约如他所说的一般是只鸡。

mikele挣扎着站起来:“嘿,flo。你买什么了?”他走过去,接过florent的琴盒和那只鸡,袋子上残留的水珠弄湿了他的手。“晚饭,我猜你看到字条了,是吗?”florent耸肩,他换了鞋,小心的把伞挂起来:“睡得怎么样?”他不经意间问。

mikele把琴放回架子上,拎着那只鸡站在原地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了florent的问题。

“我做了两个梦。”mikele说。

 

mikele的第一个梦

意大利有美丽的热带海岸线,mikele从小就知道这件事。他们家不靠海。年轻的mikele,那时他甚至还不叫这个名字,年轻的意大利人michel和母亲有个约定。如果他能“让父母惊喜”,michel就能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惊喜。

michel一向擅长于此。他弄来了花,颜料,那副自由创作的艺术画作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都挂在墙上。7月底,michel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海。

那是海吗?michel当时是这么相信的,而mikele却无法确定了。阳光下的海洋有梦幻而奇诡的颜色,mikele站在岸边,巨浪扑面而来,从他身上盖过,却只打湿了他的脚。温润的海水折射出阳光的浅黄色。mikele低头望去,水面倒映着他自己:一头金发,略显疲惫,但仍开心地笑着。

他困惑起来,这是他吗?海浪再次涌起,mikele转身往岸上跑去。母亲在遮阳伞下乘凉,端着镜子补她的妆。镜面映射出了mikele,棕发的,年轻的mikele。

他们既幸运又不幸,第二天,当地下起了雨。第三天,mikele和家人启程回家了。雨一直没停,mikele在车后座上听着它们断断续续地响着,透过雨幕望见夏日的闪电,将四周的雨水一并晕染成紫色。

后来,他睡着了。

 

mikele的第二个梦

MOR剧组成组的第三周,dove带着他们一起出门。巴黎能旅游的地方不少,最后所有人拎着大包小包野餐垫在公园的草坪上坐下时,一位舞蹈演员评价为“像是学生时期的春游”。他们提前查了天气预报,巴黎没有雨,也没有阳光。云层层叠叠的堆在天上,普普通通的一天。忙了三周,所有人都很开心。

mikele拿着三明治绕到florent身边坐下,他正在认真地往面包上涂黄油。mikele空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胳膊:“嘿,flo!你要弄什么?”florent把面包对折,看了一眼mikele的三明治:“我不知

道,也许是只有黄油的三明治。你想试试这个新花样吗?”

mikele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瞬间笑出了声:“

flo,算了吧。你是放糖了吗,它好甜。”他把自己还没吃的那份给了florent:“试试。”

florent接受了。他在下口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的搭档必然有无与伦比的烹饪天赋,至少高于他。第二件事就是,家里的饭菜一定要尽量让同居人做了。mikele没能理解florent吃一个三明治吃出来的思绪万千,高兴地拍了拍他:“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他们从交换食物到一起唱歌,在公园度过了一个下午。不知道谁还碰翻了一杯饮料,半透明的液体顺着草叶流走。

 

 

florent和mikele现在都站在厨房里。florent已经换回了家居服,在mikele的指挥下尝试肢解这只可怜的鸡。他无从下手,最后mikele还是自己来了。雨终于停了,florent推开了窗户,湿润的空气涌入了屋内。他接手mikele切了一半的胡萝卜和西兰花,挨个切成了小块。

两个小时后他们才吃上饭,那时几乎是七点半

了。mikele一时兴起烤了一整只鸡,他们绝对吃不完的份量。mikele坐在椅子上,用叉子挑挑拣拣地戳着鸡肉:“好吃吗?”

florent冲他点头:“当然,mikele。你手艺一向很好…”他停顿了一下,“很抱歉我中午回来晚

了。”mikele即将出口的问题被噎了回去,他实在不好再问你吃了那碗面吗?它怎么样这类的

话。

至少他的奶油酱烩鸡不错,也许这就足够了。

这次他们没有再把盘子都堆起来,florent很快洗好了它们。临睡觉前,mikele帮他为明天的演出涂了新的指甲油。

 

 end.


时间线混乱的小故事,上海最近一直下雨,在昨天终于停了,所以昨晚写了这些。感谢您的阅读


另:复活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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